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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之甘肃省,包括今甘肃、宁夏和青海东部地区。
自乾隆年间苏四十三、田五事件后,清政府加强了对甘肃回族的控制,特别是对宗教门宦势力采取压制和打击的政策。
因此,甘肃回族与清政府之间存在着尖锐的矛盾。同治年间,在太平军入陕和陕西回民起义的推动下,甘肃回族以及撒拉族、东乡族等穆斯林又举行了大规模的反清斗争。
同治元年(1862年)春,陕西回民起义军发送传帖到甘肃,河州一带许多回民到陕西参加斗争;宁夏回民亦积极准备起事,“宁夏府属之灵州有回民入境买马、制造军器之事”;西宁地区则自咸丰末年已有教争械斗。甘肃回乱有一触即发之势。
1、甘肃回乱的爆发
同治元年春,“西宁用兵剿捕撒回,其衅由汉民呈控而起,彼时(在宁夏)即有‘见回不留’之谣”,使得宁夏回民惊恐不安。
八月,宁夏盐茶厅回弁把总马兆元首先在预旺城(在今同心县境内)举旗反清,“布散传帖,且称奉上司檄,官兵刻期歼除回头。各庄回民闻而惊怖,群往附焉。”
接着,马兆元率领回民军占领黑城子(今固原县境)。这时回族哲合忍耶门宦第五代教主马化龙在牛首山秘密制造武器,购买马匹,训练队伍,准备起事。
九月,马兆元率部攻打灵州,马化龙亦率部前往,共同围攻。
追随马化龙的有灵州吴忠堡、金积堡,北部的平罗、石嘴山,以及固原、平凉、清水等地的回民。由于灵州知州张瑞珍等死守城垣,加之道员侯云登、提督定安率兵解救,回民军未能攻克灵州,马化龙退回到金积堡,马兆元退往平远所。
这时,陕西回民军铁正国部进入甘肃清水县大麻池、张家川,当地回民开堡接纳。清军参将范玉春率兵往剿,至瓦泉沟被回民军袭击,“军械多失”,退回清水县城。于是,秦安、清水各处回民在穆生华等的领导下随之反叛。十月,河州大东乡回民袭击狄道州属的甘、崔、杨姓三庄,又进攻狄道,亦爆发了叛乱。
西宁地区的反清斗争是由教争转化而来的。咸丰末年,西宁回族、撒拉族新旧两派不断械斗。官府派兵镇压,引起反清斗争。同治元年十一月,回民军围攻西宁府,占领碾伯至享堂的大道,截断兰州与西宁的交通。西宁地方官无力平定回乱,大力推行招抚之策。
始则利用花寺门宦马永泰之妻马乜(niè)氏进行劝降,后又借重教主马桂源平息事变。清在西宁的统治已经崩溃。
这样,“甘肃自宁夏发难,踵而兴者,马化龙反灵州,马彦龙、马占鳌反河州,马桂源反西宁,马文禄反肃州,其他府州县回虽未变者,亦蠢蠢怀异志,与汉民相猜忌。甘境之靖者,盖十之二三。”
甘肃回民反清斗争形成四个中心地区:即马化龙为首的金积堡,马文义、马桂源为首的西宁,马占鳌为首的河州,马文禄为首的肃州。
2、战事的发展与僵持
甘肃回乱后,势力迅速壮大。他们以聚居的村寨为基本单位,较大的寨堡成为反清的重要据点。回民军村自为战,村寨之间相互联络,反清烽火遍及四乡。甘肃清军涣散软弱,无力镇压回民,便广泛组织民间团练。团练对回民军形成很大压力,民间冲突造成居民大量伤亡。
同治二年春,宁夏回民军首领马化龙与官府达成抚议,官府解散团练。而回民军经过休整,于秋收之后再次发动进攻。九月,穆生华领导的秦安、清水回民军攻占平凉府城,与该年初攻占固原州城的回民军联为一体。
同治二年十月,马化龙、赫文选等获知宁夏府城(今银川市)无备,经过周密部署,率领回民军攻克府城,杀了侯云登。马化龙在回民军的簇拥下,乘大轿入城,“合城回汉悉跪道恭迎”。
十二月五日,宁夏回民军又攻克了灵州城,任命吴忠回绅马占魁为知州。马占魁在灵州修复水渠,招抚流亡,设“劝农使”,恢复生产与社会秩序。
宁夏回民军以金积堡为中心,控制北起石嘴山、平罗,南达平凉、固原的广大地区。宁夏回乱发展到了高峰。
西宁回民军除围攻西宁府城,还进攻其他地方,屡败清军,又攻积石关。清政府对回民军的攻势无能为力,西宁办事大臣玉通主张采用“抚”的策略。
同治四年五月,经过协议,回民军撤西宁之围;玉通解散团勇,并报请朝廷委任马桂源为西宁知府,桂源之兄马本源为镇标游击。这样,回民军实际上掌握了西宁地区的军政大权。
同治二年,河州的回民军公推马占鳌统一指挥军事,并在次年十一月攻下了河州。河州回民军控制的地区北及黄河,东至洮河一带。与宁夏马化龙、西宁马桂源遥相呼应,有力地打击了清政府在甘肃的统治。
河西地区回民起事的主力是回族兵勇,主要在肃州和凉州。马文禄领导的肃州回民军基本上控制了肃州城,肃州城内的官员多为马文禄所用。清廷派乌鲁木齐提督成禄率兵攻肃州。但成禄腐败无能,屡屡捏报战果,纵兵残害四乡百姓。
马文禄便与西宁马桂源、新疆妥得璘等相互联络,并反复与清军议和,与官府保持一种时战时和的状态。
3、金积堡战役
太平天国起义失败后,清政府开始调集兵力向西北用兵。陕西回民军进入甘肃后,原多隆阿旧部雷正绾、曹克忠、陶茂林军由关中尾追入甘;清廷又调直隶提督都兴阿为钦差大臣,由内蒙攻宁夏。
同治三年,雷正绾、曹克忠部由陇东向北进攻,与都兴阿部形成南北夹击金积堡之势。雷正绾军经崇信、镇原,到达平凉城外,陶茂林部由华亭进驻底镇,策应雷军,准备进攻平凉。陇东各处回民军不断阻截清军。固原万余回民军驰援平凉,与雷、陶二军连战数日。由于固原、平凉相继失守,部分回民军西退瓦亭。
陇东为回民聚集之地。这里山峦起伏,地形复杂,回民军寨堡错落其间。清军为平毁回民军据点,攻战连月,费尽周旋,迟迟不能北进。
而北路清军都兴阿等于八月进入宁夏境,攻占宝丰,解平罗城围后,畏缩不前,距宁夏府城仅百十里,迁延竟至一年;而南路清军一路攻克固原、盐茶、黑城子、李旺、同心等回民军据点,但粮草不继,军心不固。
马化龙将南路回民军收缩于金积堡一带,储备粮草,操演兵马,准备决战。七月,曹克忠部由预望堡经宁安堡抵达强家沙窝,雷正绾部亦进至石沟驿,两军逼近金积堡,形成夹攻之势。回民军于数十里范围埋伏马队万余,待清军接近堡寨,伏兵席卷包抄,堡内回民军冲出,夹击清军。
两军激战半日,清军败退。后又连战10余日,清军死伤3000余人,军械多失,仓皇南退。清军夹攻金积堡的军事行动失败。
金积堡战役是甘肃回民反清以来的一次决战。此役的胜利,使回民起事进入了巩固胜利果实的阶段,而清朝在甘肃的统治已陷于瘫痪。
从此直至同治八年左宗棠率湘军入甘之前,回民军大多在“抚局”的旗号下进入自我管理的阶段。
4、和战之间
左宗棠任陕甘总督后,于同治七年(1868年)十一月决定集中兵力进攻甘肃。
清军10余万人分三路入甘:
北路为湘军大将刘松山率部由绥德西进,经花马池攻金积堡;
南路由李耀南、吴士迈率部由陇州、宝鸡趋秦州,监视和阻止河、狄、陕西回民军入陕;
中路由左宗棠亲自率领,自乾州赴泾州到达平凉。
北路清军在途中收降流民队伍董福祥部,将精壮编为“董字三营”,随同攻打金积堡。八月,进抵花马池,逼近灵州。此时左宗棠亦至泾州,十二月进驻平凉。雷正绾、黄鼎、张曜等军则取道平(凉)、固(原),北窥宁、灵。
九月,刘松山军到达灵州东,攻郭家桥陕西回民军余彦禄、马正和部。
因金积堡回民军处于抚局状态,刘松山飞札马化龙,令其传知各寨堡:“官军只剿陕回,已抚之甘回安居无恐。”
马化龙一面行文刘松山,代陕西回民军求抚,一面送信给原主持抚局的宁夏将军穆图善,希望他阻止刘松山进军,维持抚局。
但刘松山在左宗棠支持下,对金积堡志在必克。
同治八年九月十七日,回民军处死刘松山派入灵州的总兵曹加正、副将陈明遂、陈永锡等。回民军杀官据城,标志着持续近4年的宁夏抚局破裂。
金积堡回民军自1866年与清廷达成抚局之后,进行了大规模的备战。以金积堡为中心,灵州至峡口方圆几十里范围内,回民军修筑了堡寨500余所。堡寨与四周村庄相配合,形成点面结合的防御阵地。
在这次抚局打破的初期,回民军并没有组织大规模的进攻和反击,而是充分利用工事,阻止清军前进。双方进入相持阶段。
九月起,刘松山部绕过灵州,扎营于吴忠下桥永宁洞,然后攻陷灵州城,由东向西进击。湘军利用优势火器,四出攻打回民军寨垒。
吴忠堡附近各回民堡寨被陆续攻破。
同治九年正月,回民军在马五寨击毙了湘军悍将刘松山,还夺回了另一要塞峡口。
清廷大为震惊,对左宗棠大加申斥,改派李鸿章西征。李鸿章行至潼关,因发生天津教案而被召回,仍由左宗棠主持西北战事。
5、太子寺战役
于是左宗棠重整旗鼓,奏请以刘松山的侄子刘锦棠接统老湘军,继续剿灭回民军。
经过二月相持,清军再度发起攻势。十月,除王洪堡、杨明堡、马家河滩三处外,金积堡外围被清军突破。清军四面合围金积堡。
堡内兵力渐少,粮食断绝。马化龙深感绝望,于十一月十六日亲赴刘锦棠军营,具言:“为蒙念族众无辜者多,转禀曲宥,仅以罪民一人抵罪,死无所恨。”
清军令回民军平毁金积堡,缴出枪械。同治十年正月十三日,清廷以金积堡裁匿洋枪为由,将马化龙及其子马耀邦、马中邦等亲属22人凌迟处死,家属中其他成员分别充军流放;对待降众,将回民万余迁到平凉、固原一带安插。坚持近十年的金积堡回民斗争失败。
甘肃回乱四大中心,以金积堡最为强大。
金积堡的失败,对各地回民军产生了严重影响。河州回民军领导马占鳌、马悟真等闻金积堡陷落,渐萌投降之心。
以后随着清军对陇山东西回民军残余力量的镇压,马占鳌等求抚之心更加迫切。清军镇压了陇南地区的回民军余部后,左宗棠遂将兵锋直指河州。
河州回民军面临最后抉择。
河州回民军自起事以来,清军无暇顾及,故没有发生重大战役。
但是,由于缺乏统一领导,现在清军压境,只好被动准备应战。各门宦再次决定请马占鳌指挥军事。马占鳌坐镇太子寺(今广河县城),令前沿回民军退守洮河西岸,固守河州门户三甲集,凭洮河之险阻击清军。同治十年十月初九日,清军五路合攻三甲集。
马占鳌亲临前线指挥。双方从早晨至下午激战,死伤千余,大部分阵地被清军占领。回民军被迫突围北撤。三甲集失守,河州门户洞开。清军连战皆捷。
同治十年腊月初到次年正月,在太子寺战役中马占鳌出奇制胜,一面派七阿訇率领一支回民军突入党川铺,切断其狄道粮道;一面派马海晏率敢死队500人,趁夜在清军阵地中心筑成冰垒3座,顽强阻击敌人,伤毙清军达千余人之多。太子寺战役清军失败。
6、马占鳌的投降
太子寺大胜后,马占鳌决定乘胜向清军投降。他派自己的长子马七五和马永瑞的长子马如蛟、马万有的长子马福才等10人(当时被称作“十大少爷”),到左宗棠的营帐中请降。
左宗棠得知这一消息,颇感惊喜。当时新疆有阿古柏变乱,沙俄亦虎视眈眈,亟需率师出关。
因而,左宗棠决定接受投降。他接待了“十大少爷”,亲自给马七五取名“安良”,赠“翰如”表字,并表示不会亏待马占鳌等人。
河州回民军按左宗棠的要求交出武器。一月之内,向清军呈缴马匹4000余匹,枪矛14000余件。
马占鳌、马悟真、马永瑞、马万有、马荣及其子弟12人赴兰州晋见左宗棠,向左氏献梅花鹿一对,鹿角上悬横幅:“天下太平”4字。
左宗棠认为客军入甘,不过应事之举,非久远之计,甘肃之长治久安必须从回族中培养人物,他认定马占鳌可任其选。
他让马占鳌推举人员,作为恢复对河州统治的依靠力量。马占鳌引荐的无非河州回民军首领。这样,河州回民军首领大部分转入清军系统,成为以后西北回族军阀势力的缔造者。这是河州回民军失败的独特形式。
7、甘肃回乱被平定
在金积堡陷落前,白彦虎、崔三、禹得彦等就带领陕西回民军主力及眷属退往西宁,驻扎于大小南川。
同治十一年正月,左宗棠取得河州,并加紧对陕西回民军首领分化瓦解。白彦虎骁勇善战,屡败清军,是陕西回民军中的首领。
白彦虎、禹得彦、崔三所部陕西回民军和马桂源领导的西宁回民军,在湟中与清军血战。陕西回民军以西宁大、小南川为据点,控制着交通要道大、小峡口(今乐都至西宁间的湟水峡谷),居高临下,在山顶施放枪炮,伤毙众多清军。
而马桂源等见清军进逼,于八月初十日密约禹得彦、白彦虎、崔伟等共商抗清之计,以其兄马本源为统领陕湟兵马大元帅,自己仍称西宁知府。
会后,马桂源率西宁城中回民军撤往循化。同治十二年正月,刘锦棠部清军包围了向阳堡。回民军内部投降分子将马寿、马进禄、韩起寿等捆绑,交给清军,并献出向阳堡。刘锦棠命董福样部守向阳堡,自率清军攻打大通县城。
回民军中有人打开西门,放清军入城。回民军与清军展开激烈巷战,清军以优势兵力对回民军实行血腥的屠杀。
与此同时,清军以马占鳌、马永瑞为前锋,攻打巴燕戎格(今化隆县)。马桂源“见人心已离”,乃求救于马占鳌。马占鳌令其“尽缴马械,齐赴城外乞抚”;同时密告清军统帅沈玉遂,于东山各处多伏军士。
二月初四日,马桂源兄弟赴约,被清军捉拿,后押往兰州凌迟处死。陕西回民军崔三、禹得彦等投降清军,所部被编为“旌善营”;白彦虎、马长顺、于小虎等带领数千回民军,由永安南北草滩一带直趋河西肃州。西宁回乱失被平定。
同治十一年六月,清军进逼肃州城。回民军固守城池,又寻机出击,屡创清军。后清军云集,围城近1年,无尺寸之功。由于长期围困,肃州城内弹尽粮绝,回民军:“宰骡马充饥。老弱乞其皮,煮食度活,饿毙已不知其数。”
肃州回民起事败局已定,白彦虎等于同治十二年六月率部西出嘉峪关,退往新疆。
同治十二年九月十五日,马文禄赴清军投降,缴枪2000余件,和所余战马70余匹。清军杀马文禄等,并屠杀回民。持续10年的肃州回乱也被平定。
8、新疆回乱的发展
新疆最大规模的回乱,是妥明、索焕章等领导的乌鲁木齐回乱。
妥明,一名妥得璘,陕西(一说河州)阿訇,“贫无业,以星卜游宁灵河湟间。乘乱出关,客乌鲁木齐参将索焕章家。”
索焕章是原甘州提督索文(回族)的儿子,师事妥明,共同秘密策划起义。
同治三年春,官府“假防堵为名,檄各州县加征民粮。”
催加征粮者中有回民,又引起回汉冲突。库车回民叛乱后,乌鲁木齐提督聂布冲派兵镇压。军中回民多半路逃回,进入乌鲁木齐,与城中回民共图举事。六月十二日夜,索焕章等乘清军主力调往南疆,乌鲁木齐城内空虚之机,在汉城(迪化城)南关揭竿而起,乌鲁木齐回乱爆发。
乌鲁木齐回民军夺取库戴军械,占领汉城。妥明被推为“清真王”,索焕章被封为元帅,马升被命为先锋;又招南山马金等,与之合兵进攻乌鲁木齐满城。九月三日,回民军攻克满城。满城是乌鲁木齐旗营驻地,城垣坚固,粮秣军械充足。回民军攻占满城,使乌鲁木齐和北疆回民军有了一个牢固的中心。
乌鲁木齐起义军攻下满城后,又部署兵力向东、西方向发展。
当乌鲁木齐回民发动叛乱的时候,东路奇台、古城一带的回民也行动了起来。六月二十日,两城回民联合围攻古城,清古城领队大臣保恒严密防守。回民军不克,撤往西南,依山扎营。保恒率满、汉兵及民勇来攻,被回民军诱入山谷后歼灭;与此同时,阜康、吉木萨、木垒回民也纷纷而起,攻占了阜康、木垒、济木萨城。
八月二十九日,哈密回民马兆强、顾老五等“焚毁关厢”,杀把总高万清,发动了叛乱,并攻打城垣。不克,遂向巴里坤转移。哈密清军跟踪追击,回民军败。九月初三,回民军组织力量再次进攻哈密,又败。
哈密清军大肆屠杀回民,“杀毙匪千余名”。但起事力量仍在发展,不仅维吾尔族人参加起事,巴里坤回民也发动了起事。巴里坤起义遭到残酷镇压。维、回民起事在乌鲁木齐以东各处均有发生,清军兵力有限,顾此失彼,只能固守在古城满城、哈密、巴里坤城中;并组织团练,对抗回民军。妥明派遣马升等带领起义军向东发展,攻下阜康。阜康知县裕厚率“民勇”1000余,逃到吉木萨城。
回民军攻下吉木萨、木垒城,则古城(今奇台)孤立,巴里坤吃紧。清政府调集3000喀尔喀蒙古兵防守古城,然其为临时凑集,临阵怯战,很快便散伙了。
十一月十七日,回民军攻占古城汉城,民军又收复拜城。然而回民军却没有乘胜前进,而是在库车驻军9天之后撤回了吐鲁番。
9、新疆回乱被平定
四月,阿古柏纠集了25000人马,从阿克苏经过库车直奔托克逊,向回民军反扑。驻守托克逊的回民军只有2000人,迎战失利。
阿古柏直逼吐鲁番,回民军坚守达半年之久。十月初九,守将马仲献城投降,阿古柏占领吐鲁番。十月二十九日,阿古柏围攻乌鲁木齐,并得到徐学功的帮助。
阿古柏攻打吐鲁番,曾派人拉拢他,他以2000人赴吐鲁番助阿古柏。
阿古柏攻打乌鲁木齐,徐学功又助之。闰十月初,妥明抵抗失败,同时也被侵略者的残暴屠杀吓破了胆,求和。阿古柏占领乌鲁木齐,并削去妥明“清真王”之号,命马仲为乌鲁木齐阿奇木。妥明被监管,索焕章旋即病死,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北疆回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。
阿古柏在乌鲁木齐停留了3个月,便带领人马经吐鲁番回到了喀什噶尔。由于徐学功认清了阿古柏的面目,认为他是最危险的敌人,于是率众进攻乌鲁木齐的马仲。同治十年四月,攻下乌鲁木齐,擒杀马仲,推举马忠为总帅,恢复了妥明的地位。
十一月,马仲之子马人得勾结阿古柏,再次攻打乌鲁木齐。妥明等败走玛纳斯。马人得占据乌鲁木齐,徐学功退往南山。同治十一年初,徐学功再攻乌鲁木齐。阿古柏派军来援,回民军马金贵部和徐学功之弟徐学弟率领民团,与阿古柏军大战于达阪城,马、徐皆战死。
这时,回民军将领马明与清廷官员桂洪元联合,据古城与阿古柏相抗衡。张玉春率200余骑出战阿古柏,兵败受伤,马明将其救回。
马明虽在外敌当前的紧要关头坚持正确的方向,但由于种种原因,回民军和清军、民团联合抗击阿古柏的局面始终没有形成,有时有局部的合作,但不能持久。
同治十二年七月,陕甘回民余众白彦虎部到达新疆,先攻下哈密,在吐鲁番归附于阿古柏,走上了叛国的道路。光绪三年,在清军的追击下,他败逃俄国。
(正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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